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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Ministry of Health
TOBY 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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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1日,星期三,晴,禁闭第7天
今天,小米改变了往日的中国风发型。虽然小安姐姐说蝴蝶的颜色与今天的裙子不和谐,但是小米并没介意。因为小米爸爸正在对着手机傻笑,小米急着过去看个究竟。
小米爸爸把小米搂在怀里,小米则把我夹在腋下,有些呼吸困难,但我也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所以并没有理会。他正在看一个小视频。一位英国的父亲在禁闭期为自己的孩子提供米其林餐厅般的服务,把2020年的牛奶喝出1982年拉菲的范儿。“好玩吗?”“好玩!”他又翻到一条推特,点击进去。那是 YES! Camp 营地的护林员发的。她把儿子 Ollie 的曾祖母手工制作的小熊放在了窗边。虽然小熊面对空旷的太平洋,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它传递着新西兰人之间的爱,尤其是对孩子们的爱。小米爸爸为她点赞。最后,他进入一个全是警察的画面。前几天,我们看到过警察的一个视频。某地解禁后,一个地方的人戴着绿码要去另一个地方,结果警察不让他们过去。最后两边的人大大出手,还有很多很多人围观喝彩。那天,小米爸爸很生气。他说这个什么码就是纳粹给犹太人戴的大卫盾,赤裸裸的歧视,不折不扣地制造仇恨。他还说,没有爱的民族,没有希望。但是,今天这个比较温馨。西班牙的警察为了减缓禁闭期神兽们的压力,在街道上为他们唱起西班牙版的《Baby Shark》。小米和爸爸一起也跟着警察们又唱又跳。最后,他说:“小米,你不是我的。你要找到你自己。”小米一头雾水。我猜小米爸爸想说,孩子的成长就是寻找自己的过程,发现自己,认识自己,最后才能成为最好的自己。家长在这个过程要学会放手,不能把孩子看作自己的“私人物品”,要把他们当作与自己一样的独立的人。尊重他们,关爱他们而非溺爱他们,才能帮助他们认识自我。这些理论我听我们幼儿园的老师说过很多次了!
So because isolation and going nuts we threw a dinner party for the kids… #coronavirus #lockdown #coronavirusuk #covid19UK #basilfawlty #fawltytowers pic.twitter.com/0UaE62dCyC
— @bigbenmoore (@bigbenmoore) March 28, 2020
You may have heard of the #teddybearhunt happening around #NZ to help keep children (and adults) occupied. Here is a photo of the teddy bear our island rangers have placed in their front window that belongs to their son Ollie. One that was handmade by his great nana! #StaySafe pic.twitter.com/uk3cG9vfK1
— Rotoroa Island (@rotoroaislandnz) March 31, 2020
Baby shark Spanish police version 👇👇👇 pic.twitter.com/rjzrb4bBrf
— Larissa Aoun (@LarissaAounSky) March 26, 2020
为了预防神兽的骚扰,小米爸爸主动出击,为神兽安排今天的功课:完成一张涂色卡。小米很开心地接受了,但有个条件,要先去听树喝水!小米爸爸只好答应,在神兽面前他基本上是“言听必从”。
今天,小米也让我听了听。果然院子里的树在喝水,“咕咚……咕咚……咕咚……”或者“咚……咚……咚……”。小安姐姐说树还会说话呢!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有机会和她切磋一下!在小米爸爸众多的涂色卡中,小米对海豚和一群鸡犹豫不决。最后,她选择了鸡,因为她说在圣诞节 Peter 的营地见过它们。小米妈妈说:“不对。我们上次和哥哥姐姐们在有灯塔的小岛露营时,我们见过。Peter 叔叔家的不是 takahē,而是 pukeko。”小米似懂非懂地拿着涂色卡走了。终于,小米爸爸也可以有时间做一些他自己的事情了。
既然小米选了 takahē,今天又是 Takahē Awareness Month(南秧鸡保护意识月)的第一天,小米爸爸就给我们讲了一个寻找 takahē 的故事:
欧柏尔医生(Orbell)疲惫地躺在南阿尔卑斯山默奇峰(Mt Murchisons)附近的一个雪丛里。他实在太累了。在追踪一头雄鹿并成功狩猎后,他已经精疲力尽。
“妳还记得我们在 Laura 姐姐家打猎吗?在大自然中,我们人类是真正的弱者。我们的眼睛、鼻子、耳朵都随着文明而退化了。爸爸和 Brent 叔叔自以为愚不可及的“低等动物”们往往比我们想象的高明许多。那次打猎,我甚至怀疑自己的智商与鹿的智商究竟哪一个更高。”
接着说我们的故事。
空气中传来一声哨响。欧柏尔医生立刻警觉起来。在这附近狩猎的人只有自己的朋友雷克斯(Rex Watson)和尼尔(Neil McCrostie)。他们都没有这种用子弹空壳做的哨子。不,这是鸟的叫声,像子弹壳哨子一样的鸟叫声。欧柏尔医生开始在大脑中检索他知道的所有的鸟叫声。做为探险家,他具备了丰富的新西兰博物知识。很遗憾,他的检索结果却是“没有发现匹配项”。
医生站起身,向山下的湖区走去。今天这个湖被人们称之为“欧柏尔湖”(上图)就是因他的名字而来。在湖边的沙滩上,欧柏尔医生又惊讶地发现杂乱的脚印。他蹲下来,用手里的烟斗比量着脚印的大小。和白苍鹭的差不多大。这会是什么鸟呢?一个新的发现又让他为之一振。向内弯曲的大脚趾清晰可辨。这样的结构他只在奥塔哥博物馆里见过。那是已经被确认灭绝的神秘南方鸟(Notornis)的脚趾构造。
欧柏尔医生兴奋地跑向自己的伙伴,“嘿,伙计们!我们找到它了!”是的,欧柏尔的探险团队找到的就是南方鸟。为了纪念这个伟大的发现,两年之后的1950年,新西兰鸟类协会把会刊正式更名为 Notornis(《南方鸟》)!
说到 Notornis,我们还要追溯到1848年的英国。解剖学家理查德·欧文在他就职的大英博物馆工作室里把玩着几件鸟类的骨骼标本。它们是博物学家怀特·曼特尔在新西兰北岛的南塔拉纳基淙水河口(Waingongoro River,wain:水,ngongoro:大的声音,鼾声)收集来的。理查德认为这是一种神秘的已经灭绝的鸟类,并为它起名 Notornis,希腊语,意为“南方鸟”。想必是因为发现这个新物种的地点在地球遥远的南方。
就在欧文为已经灭绝的南方鸟命名之后的第二年,事情发生了逆转。怀特的父亲,基甸·曼特尔在伦敦动物学会的一个会议上宣布他的儿子发现了神秘南方鸟的表皮。这位与圣经《旧约》中的著名士师同名的博物学家在科学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为 1825年,这位老先生最先描述了由他发现并命名的禽龙(lguanodon)牙齿。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发现恐龙的化石。今天,他的发现还被恭恭敬敬地陈列在新西兰的国家博物馆 Te Papa 里。
“乔治最喜欢恐龙!”小米插话说,看来她听得很认真。小米爸爸继续说道:
曼特尔父子的发现成为科学界热议的话题。那副表皮成为神秘的南方鸟还活着的化身。但是,在这之后的50年里,直到 1898年,探险家和科学家们却只发现了额外的三副南方鸟化石而已。这一年,科学界得出结论:南方鸟显然已经灭绝了。
回到我们故事的开始。欧柏尔医生出于科学家固有的思维方式,在发现神秘的鸟脚印七个月之后,带上相机和从他的病人那里借来的 30码捕猎网,叫上他的伙伴们重新回到湖边。11月20日,在他们居住的帐篷外不超过 20米的地方,一只蓝绿色的大鸟从雪丛中走了出来。
“他们去露营啦?我也要去!”小米是露营迷。这几天,我们过家家,除了医生、餐厅就是各种露营,小岛啦、雪山啦、森林啦……“是呀!本来我们也要去露营的。但是我们都在关禁闭,只能听别人的露营故事了。你还要不要听?”“听!”
Notornis(南方鸟)!医生的头脑中再次闪现出这个希腊单词。他下意识地仔细观察它的大小。南方鸟并没有比新西兰遍地可见的澳大拉西亚短翅水鸡(Pukeko,也被华人称作毛利鸡或紫水鸡。请注意,紫水鸡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物种,所以这个名字是错误的;澳大拉西亚 Australiasian 指澳大利亚、新西兰和比邻的太平洋岛屿)高很多,但是它看上去更重,腿部更短更强壮。
医生端起相机,饥渴地按动快门,很快就把一卷胶片拍完了。最后,他们决定用网抓住它。幸运的事情发生了,另一只南方鸟自投罗网成为探险队的“猎物”!两只南方鸟被探险队用绳子拴在立于海滩的棍子上。很快它们安静了下来,就像农场里的母鸡。
探险队又为南方鸟拍摄了更多的照片。之后,他们决定把这个神秘的物种放归大自然。当绳索松开的一瞬,南方鸟迅速冲进了雪丛,消失在美丽的南阿尔卑斯山雪原之中。
北岛南秧鸡确实已经灭绝。今天我们只能看到南岛南秧鸡,并习惯使用它们的毛利名字:Takahē。在1948年重新发现这个已经被确认灭绝的南方物种之后,新西兰保育部(DOC)开启了 Takahē 保护计划。今天,不仅在南岛西海岸的野外我们可以看到它们,它们也被成功地引进到北岛的少数保护区。
在曼特尔父子宣布发现南方鸟的表皮(1849年)之后的近150年里,科学界都认为这幅表皮以及随后在新西兰南岛峡湾地区发现的三幅标本与早前在北岛发现的骨骼属于同一个物种,他们延续着欧文的命名——南方鸟(Notornis)。
直到1996年,现任梅西大学农业与环境学院进化生态学教授的史蒂夫·特雷瑞克重新研究了它们之间的关系,并确认北方的骨骼和后来的南方标本出自两个不同的物种。今天它们被分别命名为“北岛南秧鸡”(North Island Takahē)和“南岛南秧鸡”(South Island Takahē)。
“现在,我们只有四百只左右的南秧鸡,实在太少了。比大熊猫和几维鸟还少!谢谢米米今天画了 Takahē,这样其他人看到就知道它们很珍贵,需要我们的帮助了!谢谢米米!”“不客气,爸爸!”
显然,我不可能一字不差地把小米爸爸的故事记录下来,但我从他的电脑上找出一个比给小米讲得更详细的版本。我打算推荐给 Leah,把这个故事作为我们幼儿园的经典故事。鼓励孩子们探索大自然!寻找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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